戳了递给她,说:“人多芦花少,入冬了我又忙着家里家外一摊事,等想起来了,芦苇荡已经秃了。”说罢他瞅了眼她脚上的茅鞋,说:“老牛叔打仗的时候没了一只手,他编不了了。”

“那你这双鞋已经好几年了?挺耐穿啊。”

“三年了。”赵西平咽下一嘴的食,他盯了隋玉和隋良两眼,说:“吃了饭你们就坐床上捂着,我出门一趟,晌午我回来馏包子煮粥。”

隋玉动了动脚,喜眯眯地说:“那就劳烦赵夫长了,一日三餐我就等你伺候了。”

伺候?赵西平斜她一眼。

肚子填饱,隋玉坐灶前烧火陪男人说话,他收拾好灶台准备出门,她也起身打算回床上躺着。然而没走两步她就嚷嚷脚疼,“赵夫长,你来扶我一下。”

赵西平没多想,他走过来扶着她,纳闷道:“还疼?”

“疼。”隋玉斩钉截铁地点头,“去年两只脚上的冻疮都磨破了,穿着双破草鞋在雪地里一走一天也没事,如今有人疼了,这脚也知道娇气了。”

赵西平咬牙,他停脚不走了。

隋玉被他拎着,一只脚在门内,一只脚卡在门外,她笑盈盈地回头,问:“难道我说的不对?”

赵西平盯着她,他琢磨着是他低估她了,还是她忘性太大,昨晚还满腹牢骚,丧得像条离水的鱼,睡一觉起来又开始变着花样招惹他。

隋玉挣着他的手往屋里走,说:“我脚卡着疼,有话我们进屋说。”

男人抬脚跟她进屋,将人扶到床上扭头就走。

隋玉嘻嘻笑,听脚步声去骆驼圈了,她提着嗓子喊:“门从外边锁上,你不回来我不出门。”

没人吱声,但她听到了落锁的声音。

隋玉脱掉穿在外面的脏裤子坐床上,她将装钱的木箱也搬到床上,这两个多月来赚了多少钱她只知道个大概,今天正好算个清楚,顺便也教隋良数数。

此时赵西平骑上骆驼直奔城外,出西城门时遇到黄安成当值,他下骆驼去打个招呼。

“大冷的天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黄安成从炉子上倒一碗热水给他。

“我出城转转。”赵西平说得含糊。

“家里没卖包子了吧?街上也没有人出来。”

赵西平摇头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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